在朱允熥不在的几日,老朱除了大发雷霆责怪那些人没找到朱允熥外,其余的时间基本上不说话。
朱允熥虽是在和老朱拌嘴,但却让老朱的心情大好,一口气干掉了两碗面条。
直到老朱抹抹嘴,朱允熥才问道:“皇爷爷,张定边的事情?”
老朱随之起身站起,走至不远处的软塌。
“让他等着。”
“让咱等了他五天,咱不让他等够五天时间就已经够可以了。”
对于张定边这样的人,老朱深知其中的驾驭之道。
朱允熥不再多劝,只道:“孙儿是跟着金吾卫百户王喜回来的,他们还在外面等着呢,皇爷爷看该如何处置?”
让张定边等着无可厚非,让王喜一同等着,那可就有些不辨是非了。
“让他该干啥干啥去。”
“是功是错的自当该赏就赏该罚就罚的,不用再在外面等着了。”
这个当然不用朱允熥安排,在老朱出言之后,魏良仁瞄了眼朱允熥,见他并没再说话的意思,这才匆匆的退了出去。
在魏良仁之后,朱允熥这才又道:“父亲这几天因儿子恐也睡好,要不也去歇息上会儿,张定边参禅论道这么多年,对付他恐得耗费不少精力。”
朱标打了哈欠,也不再客气了,就在老朱旁边寻了位置,
直接往下一躺,道:“的确是累了,那你就守着外面的事情吧。”
“父亲放心!”
朱允熥安顿好老朱和朱标外,便抱着需要处理的政务到了偏殿。
那些文臣对朱允熥的回来顶多就是议论几句,只有蓝玉那些武将都巴巴的跑过来,非要亲自确定了朱允熥安全不可。
当得知劫走朱允熥的张定边跟着朱允熥进了宫后,蓝玉吵吵把火的撸着袖子就要找张定边算账。
其实,若论单打独斗的话,蓝玉恐还真不是张定边的对手。
既如此,较量的意义何在。
朱允熥拦下骂骂咧咧的蓝玉,道:“皇爷爷和父亲都睡觉了,有意先晾着张定边,舅爷不用急于这一时。”
换了种说话,蓝玉火气小了很多。
“三十年时间张定边一直都没啥动静,他这次突然出现是为了啥事啊?”
这个时候要是和蓝玉这些武将说了这些事情,还没等老朱和张定边见面,就得生出不知生出多少种不同的意见。
朱允熥笑了笑,回道:“等皇爷爷见了张定边,想必就能够清楚了吧。”
“要臣说,就凭鄱阳湖大战时张定边干的那件事情,当时就该举全军之力追杀他,要是当时就杀了他,哪还有后来的这些事情。”
蓝玉骂骂咧咧的的叨咕着之前的事情,早就不知道过了多少年的事了,再说这些还有啥用。
更何况,老朱当时不杀张定边,不过就是为了之后的招降所虑。
而以现在张定边这种顶多就是搞个劫持的实力,即便是现在老朱也不会杀了他的。
对于老朱都囔的那些事情,朱允熥不置可否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殿下,有任何需要臣做的只管开口。”
在最后,其他武将纷纷表态。
朱允熥笑了笑,应道:“孤肯定不客气,诸位不用担心,先等皇爷爷见了张定边,之后再说剩下的吧。”
太阳落山又掌了灯,老朱和朱标两人这才渐渐有了动静。
朱允熥拉着了灯,给老朱和朱标分别倒了杯茶,主动道:“张定边一直在静静等着,未曾询问一句皇爷爷何时接见。”
老朱撑着身子喝了茶后,问道:“在这些问题上你有啥想法?”
既要见张定边,总得他们先统一了意见。
“张定边的实力不容小觑,孙儿带出的那二十人都是些精锐,但到了张定边跟前竟然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安排陈理和那些疍民之前,不妨让张定边帮忙练练兵。”
“一直听闻张定边是唯一一个能和外祖相抗之人,还真就是百闻不如一见,放着这样的人不用岂不是有些浪费了。”
陈理和那些疍民肯定是要安排,但张定边主动送上门来不用白不用。
老朱摆摆手,道:“先不说这个,陈理和那些疍民如何安排?”
朱允熥想了想,道:“要不就在除州安排个住所,让陈理回乡居住吧,陈理颠沛故土三十年,哪怕除州百姓也只知大明朝廷,他早就没有了之前对大明的危害了。”
三十年时间足以抹平一切。
“至于那些疍民们,孙儿以为还是应把他们安置于北平。”
“因为海贸的繁茂,沿海百姓的生活远比之前好上很多了,要把他们安置于沿海岂不便宜了他们。”
“而就以目前这种情况下,要想最终迁都,不管往哪里迁,肯定得先迁徙人口的。”
“要是大规模迁普通人口,肯定会引起那些利益团体的警觉,到时候迁都的政令还没下达,恐就会出现反驳的声音。”
“目前北平周边的地方,孙儿已经在大力建造房子了,而且还在加大规模往过去修路,全部都通上水泥路,再辅之以大面积未开垦的荒地。”
“先以那些疍民做表率作用,江南那些少地无地之人会主动愿意过去开垦的,之后伴随这政治重心往北偏移的话,到时候那些人不想过去都不行了。”
朱允熥洋洋洒洒说了一大堆,完全堵死了老朱所能说的所有反驳之言。
“你在外面的这些天,就想到了个这些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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