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来,朱允熥再咋刻意给足利义持留缝隙,足利义持都很难再对朱允熥起到反击作用了。
眼看再比下去也没啥意思了,朱允熥直接加快手中的动作,咣当两下挑飞足利义持的倭刀,以手中的戚刀直逼足利义持的喉咙。
足利义持眼中的愤恨一闪而过,足利义满恰也在这时候站了出来。
“太孙好身手。”
朱允熥把戚刀扔给了陈集,从于实手中把摘掉的玉扳指,手表,还有玉带玉佩重新戴回身上。
“揍挨多了就好。”
朱允熥一语双关,朱棣起身站起。
“你小子是怪本王了?”
朱允熥瞥了眼朱棣,吃味道:“侄儿哪敢。”
说着,冲足利义满道:“将军您是不知道,别人教孤拳脚那都是教了孤招式让孤自己练的,只有四叔那是和孤边对战边教。”
“四叔他光是战场都上了多少次了,孤又哪会是四叔的对手,每次都只有挨四叔拳头的份儿。”
听到这,朱棣洋洋自得的。
“你技不如人,倒还怪本王了。”
“再说了,本王又没逼着你学,不是你非要找本王学的吗?”
朱允熥和朱棣说的看似只是学拳脚的那点儿事情,但话里话外无不影射着足利义持的自不量力。
足利义满为和大明的建交布局多年在,对朱允熥叔侄的影射只能是小心的陪着笑。
最后,在两人说的差不多了时,这才道:“太孙,燕王,大明使团下榻的行辕都已经收拾好了,今天暂且就在此歇上一夜,等明日回了京都再行递交国书。”
“如何?”
他们的主要目的又不在这儿,咋安排这些只要符合礼制,不存在轻视大明的情况那就行。
“可以啊,没问题。”
“将军是东道主,听将军的安排。”
朱允熥很好说话,随口应了下来。
回了下榻的行辕。
朱允熥和朱棣,还有道衍坐在了一起。
朱棣拉了把椅子,往下一坐道:“你小子还真是不安分,要被你皇爷爷知道了,你小子今天这顿揍是少不了。”
朱允熥灌了杯茶,笑着道:“总之,侄儿胜了不是?”
对这,朱棣并不买账。
“胜了是不假。”
“万一输了呢?”
“再说你表面是胜了,可若倭国咽不下这口气来个狗急跳墙呢,你真以为你的那三千忽虎威营加本王的三千燕军就能让人家的地盘上所向披靡了?”
朱棣嘴上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别说他内心不赞成他这么做。
“侄儿还是知道这的。”
“倭寇能在沿海猖獗那么多年,说明倭寇本身是存在优势的,在这点儿我们还是要认可的。”
“就拿那倭刀来说,明显能克制了我大明的军刀,若非侄儿改进了刀,今日这战局谁赢谁输就不好说了。”
朱允熥该莽的时候莽,不该莽的时候还是挺谦逊的。
“你这是强词夺理,反正你今天这做法实在有些不太可取。”
“说好了有事和本王商量,真到了那时候连个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自己决定了。”
“你小子可别忘了,本王是有大哥手谕的,你要是再这么不管不顾擅自决定,本王就卸了你的正使。”
之前,朱标除了让卢志明看着他,还会给陈集下个命令。
他们两个说到底都还是他的人,该劝的时候是会劝上几句,但真到了关键的时候,却又会被他给带偏。
朱棣可不一样。
他可不是轻易能被影响的,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朱棣怕真的会卸了他的正使的。
朱允熥倒了杯茶,送到朱棣的跟前。
“当时那不是万不得已吗?”
“四叔本不过是和足利义满说几句客套话而已,足利义持便借这机会冲大明宣扬他们的武力。”
“我大明泱泱大国,岂是他们个弹丸之地所能相比的,要真逼急了我们,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他们了。”
“四叔要是和足利义持相比,取胜了他是容易,但也会留下胜之不武的嫌疑不是?”
“足利义持都挑衅过来了,我们要是不应战的话,岂不是显得我们怕了他们吗?”
朱允熥洋洋洒洒,把能找的理由都找了。
“少来吧。”
朱允熥话说一半,便被朱棣给打断了。
“本王又不是只知冲锋陷阵的莽夫,你要是不抢着应下足利义持,足利义满也会寻机拒化解了这场比试的。”
“别以为本王不知道,足利义满费劲吧啦搞这么大的场面,无不就是想和大明把朝贡贸易铺上。”
“他都已经称臣纳贡了,又岂会非要在武力上压朱允熥一头,这于他自身并没有啥好处吧?”
朱棣不太好骗,不过三言两语便戳破了朱允熥的理由。
朱允熥嘿嘿一笑,回道:“侄儿要说侄儿是想以此离间足利义满父子,四叔信吗?”
“你觉着呢?”
朱棣跟个老狐狸似的,比老朱都难对付。
“呵呵,应该不信。”
朱允熥笑了笑,眼睛咕噜乱转着,想着如何找条能让朱棣信服的理由。
他总不能说,他对小日子过的不错的倭国本就有深仇大恨,足利义持主动找上门来,他正好借此机会成全了他们。
没等他想到,朱棣便道:“你也不用想了,本王玩这些的时候还没你呢,你别指望着骗过本王。”
“今天的事情就这样了,下次再有事情要与本王商量,绝对不能擅自做主了。”
有了这,朱允熥脸上的笑舒展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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