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身体欠佳吗,难道又要上战场了吗,别人不心疼臣妾可心疼。”
“那太孙在沔县那么久都没想着问问殿下这个叔叔,现在遇到麻烦想起殿下帮忙了?”
“殿下一直说太子咋好咋好,殿下挨板子的时候,太子又帮殿下啥了。”
“臣妾看太子父子一直都防着殿下呢,只有殿下才傻乎乎的还把人别人当兄弟。”
“反正臣妾话就说到这儿,殿下要非要过去臣妾也拦不住。”
“不过殿下好好想想藩王无召离开封地的后果,别前脚救人家于水火,后脚就被人给卖了。”
邓氏说是不管,但话里话外都在阻拦朱樉去帮忙。
朱樉帮忙的意思本来就不大,被邓氏这么一说,仅有的那么一丁点的意思很快便熄灭了。
“去回绝了。”
“本王从京中回来一路颠簸,伤势加重了不少,实在没办法骑马行军,请恕本王无能为力了。”
朱允熥派出那人深知沔县的情况,在门口等了大半天才终于看见之前那老管家出来。
“小人先行一步,王爷快快动身吧,再晚了就来不及了。”
那人满以为朱樉快马上出兵,马都已经牵来了。
谁知那来管家把手里的信出去。
“王爷伤势未愈。”
之后,完整复述了朱樉的理由。
“王爷伤势未愈,也能派护卫出去啊,王爷派多少人过去。”
沔县情况太严峻,哪怕数百人过去都能暂时解些燃眉之急。
“抱歉,王爷没说。”
老管家回了句,随后扭头就走。
进了门后,又砰的一声把朱红色的大门关了个严严实实。
“哎...”
那人抬脚上前,还想再说两句。
门口值守的军卒一看这情况,哪会再让他靠近,两人很快合力赶人。
最后僵持之下,两值守军卒都拔刀。
擅闯王府,的确砍了他都不过分。
见再无回旋余地,那人不敢多待,很快翻身上马直奔沔县回去。
他求援失败得把消息尽快送回去,也好让沔县那里尽早做出应对。
在送信的人回来时,防御较弱的西城门已破了一次。
最后,在众人的合力围剿之下,这才终于堵上。
朱允熥这么多年和城中将士共同御敌外,还要考虑城中的总体防御,早就已经筋疲力竭了。
再加上,数次厮杀受了些伤,身体已到了承受的极限。
正像瘫乱泥似的瘫在椅子上假寐之际,于实一边跑,一边喊道:“求援的人回来了,求援的人回来了...”
朱允熥缓缓睁开眼睛,并没有于实这些人的兴奋。
片刻后,于实领着一人进门。
这人刚一进门便噗通跪倒在地,随后从怀中拿了封书信递上。
于实接了书信正准备递给朱允熥,瞥见书信上的内容脸色当即就变了。
“这不是殿下的吗?”
朱允熥对向朱樉求援本就没抱那么大希望,在于实开口爆出这话的时候自然也就没那么吃惊。
不等朱允熥接过,去西安送信的人便率先开口回了句。
“秦王府管家把殿下的书信拿了进去,没用多久便把殿下的信退了回来,他说秦王的伤势一路颠簸加重骑不了马不能驰援了。”
这明显就是不愿驰援的借口。
“秦王咋这样?”
一听这,于实先说话了。
“沔县已是生死存亡之际,秦王他不能领兵,就不能派个人过来吗,这就是见死不救。”
朱允熥之前在吕氏跟前都谨小慎微的,于实作为朱允熥的贴身内伺只能更加小心。
渐渐地,于实也就稳重很多了。
要不是被逼急了,是绝对不会说这些话的。
朱允熥嘴角挂起一抹苦笑,倒没有于实那么激动。
朱樉见死不救,他倒有些准备。
只是没想到,他还真敢这样做。
现在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只能是靠他们自救了。
按照这个时间点算,耿炳文和郭英应该已经解决掉高福兴了,希望他们早日驰援回来了。
对朱樉的回复,朱允熥不置可否,抬手打发走了那送信之人。
随之,起身站起,道:“传令下去,把四座城门都打开。”
守城的弹药已经用光了,盘踞在城楼苦死根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用不了多久四座城门都会被攻占。
与其如此,不如直接把人放进来,以街道作为依托展开巷战呢。
“殿下...”
于实跟着朱允熥的时间再长,也很难理解到朱允熥在兵法上的心思的。
听朱允熥这么一说,还以为他要干啥呢?
“找陈集来。”
朱允熥身累心更累,懒得再和于实解释。
片刻功夫,陈集过来。
陈集好歹是虎威营指挥使了,实战经验再少,古今的兵法以及经典战役桉例都曾接触过不少。
朱允熥刚一下命令,他便了解到了其中的精髓。
“卑下安排将士先吃饭睡觉,再安排一些人铺设些机关暗道,把城中老弱伤员往纵深之处转移。”
陈集一连串的补充,让朱允熥心中甚慰。
终究,还是有个能理解他的。
“嗯,可以。”
朱允熥点点头,应下了陈集。
“殿下,趁着城门打开的时候,要不安排些人护送殿下出城吧。”
“殿下放心,卑下定会率领仅剩将士和沔县战至最后一刻的。”
知道情况紧急,这次于实和孙前也很快和陈集站在了同一阵营。
“是啊殿下,走吧!”
朱允熥本有和沔县共阵亡的心思,在三人连番相劝之后他还真有了走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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